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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婚紗照這件事,既是結婚的序曲,又是對愛情的階段性總結,著實是一件值得投資和重視的事情,為廣大新郎新娘們所喜聞樂見。誰都想把關于青春和愛情最美的一面留下來,固定在光影中,留待未來的回憶。   不過也有比較另類的,直接想穿越時間隧道,一步跨到老年。這不,深圳的一位準新娘就讓攝影師把自己畫成70歲老太的樣子,然后要求趕來的準新郎配合自己,也畫個同樣的妝容,拍一套基本等同于金婚的婚紗照。本來興致勃勃的準新郎看到一個比自己丈母娘還老的“老女人”,差點沒背過氣去,直接拒絕,并要求準新娘洗臉重新畫個正常妝。準新娘不肯,還問新郎:“到我70歲的時候你會不會愛我?”兩個當街對吵,無果,準新郎氣急敗壞,落荒而逃,留下準新娘獨自站在街頭淚水橫流,眼淚把臉上的“皺紋”都沖垮了。   這真是一場現代都市的悲喜劇,叫人哭笑不得。有人說準新娘太“作”,有人怪準新郎沒風度,說就結一回婚,就由著準新娘一次怎么了。我卻覺得,如果這真的屬于90后年輕一代的另類創意,是一種行為藝術還好辦,問題是,她要的是考驗。要以自己白發蒼蒼,一臉皺紋的暮年形象,來博得準新郎的一份愛情誓言:即使到70歲我也同樣愛你。   考驗即意味著不信任,這是一切考驗的本質。這種不信任是能夠傳遞給對方的,會讓對方產生本能的反感。矛盾就從這里產生,女的想的是,我不過就要的你一句話,你哪怕騙騙我也好啊;男的想的是,你既然不信任我,我保證了還有什么用?   缺少安全感的女人,總是對生活和愛情都充滿了過度的焦慮。這邊還沒有開啟結婚的旅程呢,她就開始憂慮著:等我年老色衰的時候,這個男人會不會愛我。她要考驗他,提前將生活的課題放在他面前。可對他來說,人家就是不可能娶個70歲老太太啊,也許共同生活的歲月可以將愛情凝結在生活的血肉之中,再也分不開,一個70歲的老頭會愛著70歲的老太太,這沒問題。但若是讓20多歲的小伙子直接對著70歲的老太太說愛,那就是煎熬和難堪。   女人總是熱衷對男人進行各種幼稚的考驗。前幾天還看到個故事,第一次相親,小伙子活活在約會地點等了一個多小時,姑娘才出現,解釋說自己就是在考驗他,看他有沒有耐心。小伙子很生氣,相親之事泡湯了。這還是小事,還有人注冊小號勾引自己男友,雇閨蜜測試老公忠誠度的,反正疑心生暗鬼,當信任出現裂痕,選擇以考驗的方式來獲取最終答案的時候,答案就往往會不那么討人喜歡。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  考驗吧,考驗吧,不是在考驗中爆發,就是在考驗中枯萎。   在情感咨詢中,很多女性問來問去,其實都是在問一個問題,那就是這個男人是不是可靠,能不能一輩子都一顆紅心不褪色。是的,也許我們可以就男人的某些征兆來討論一個概率問題,但就我們的一生來說,從來都沒有萬全的保證。我曾經問過一個極度憂慮“現在男人出軌這么多,我選的這個會不會變心”問題的姑娘:你想沒想過,沒準未來先變心的就是你呢,你憑什么給自己打包票?   如果你覺得自己保證不了別人,其實你也同樣保證不了自己。自己和別人都一樣,都會在深不可測的歲月中行走出一段不可知的曲折的未來。他人即地獄,他人的薄弱也是我們的薄弱,我們同為人類,有著同樣的脆弱和迷茫。   愛情和生活,要想保持住一種品質,都是需要信仰的。信仰不可輕易動搖,讓生活變得艱難的不止有變故,還有不能信任不敢信任的惶恐。   千百年來,中國女人的焦慮一直都很難消除,她們怕男人變心,怕生活改變,怕孩子長大。是因為這種焦慮來自于內心,并不來自于外在。她們過多的向外界討答案,不僅慣壞了男人,還迷失了自己。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  確實,作為女人,要的往往不過是男人的一句話,一個保證,用來彌補她們在愛情和生活中的不安全感。但這種非理性的行為,很難得到男人的配合,因為男人都是具有征服感的猛獸,當他們嗅到她們血液中的膽怯和畏縮,反而會令他們變得更加驕傲和血腥。   不要人為的考驗,不要刻意的考驗,如果有足夠智慧,生活自會提供讓我們去了解的機會。   日子總要一天天過,沒有人能夠直接跨越時間就看到結果,有這個本領的人會瘋掉。衛斯理的小說就曾經寫過這樣一個人,他知道自己會死于何年何月,以何種方式,他看自己的每一天就像一張舊報紙,了無生趣。生活叫人迷惑之處就在于我們明知正逐漸接近死亡但仍興致勃勃,創造各種快樂與驚喜。愛情也是一樣,即使有一天不可避免的會離散,但誰也不能阻擋我們分享今天的幸福。   如果不死,就一定能夠活到70歲。   如果不分手,就一定能夠白頭偕老。   全都是廢話,毫無意義。然而活著本身就是一種黑色幽默,要堅強,要自嘲,才能在湍急的時間洪流中保持住自信和平靜。   我們生命中的挫折有必然的,也有偶然的。必然的挫折寄生在自己的缺陷身上,偶然的挫折由命運隨機分配,那么,修煉好自己解決掉必然的,耐著性子等待偶然的,以必死的決心去認真生活,就不會再有那么多不安。 +10我喜歡

作者 | 郭莉花(原創作品  侵權必究)   老高是有心事的。只不過他自己不承認罷了。        有了心事的老高,情緒就格外煩躁,看誰都不順眼。可老高家里只有兩個人,老高,保姆。   自己再看自己不順眼也沒有攆出去的道理,所以只能攆保姆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 這不,望著摔門而去的保姆,老高把衣服扣子一解,像勝利者一般躺坐在了沙發上,呼呼直喘粗氣,和保姆置氣急得哆嗦的嘴角也翹了起來。這是第幾個保姆,先不說別人清楚不清楚,老高也數不清楚。   開始請保姆是老高上次得腦梗后。   兒女在家陪了兩個月,因為腦梗癥狀輕微,沒有留下后遺癥,看老爸恢復的不錯,本來兒女就想讓老高一起去澳大利亞,可說破天都沒有說動老高。眼看請假時間到了先后得返回澳大利亞,無奈臨走時給老高高薪請了個保姆,只是兒女們沒想到,保姆干了一星期就被老高解雇了。   老高不喜歡家里有外人,更不喜歡這些保姆拿自己的家當她的家,保姆找了一個又一個,這個不好,那個不合適,不是做活粗糙就是習慣不好,一個個不是說話大聲大氣,就是俗不可耐的和自己套近乎,更有一個半夜鉆進了自己臥室。攆走,一個一個都攆走,我老高就是走不動了,也不讓這些人來禍害。反正老高就沒有滿意的,兒女們不知道為啥通情達理的老爸怎么變得這么不可理喻,急的也沒有辦法,只能該找找該攆攆,聽之任之。   其實老高不領他們的情,老高氣走一個,兒女再找一個,找兩個老高氣走一雙,老高不喜歡她們,覺得難道要拿錢找罪受不成?每攆走一個保姆就覺得是一次和兒女作戰的勝利,老高對自己說,為什么就不問問我需要什么?他們為什么不回來陪陪我?還不如把我送養老院得了,以為請個保姆就完事了,沒門,他們還不是怕別人說閑話!都說養兒防老、積谷防饑,可兒在哪里?       老高生氣的時候是這樣想的,可等老高氣兒一過,坐在空蕩蕩的屋子里,還是覺得世界上最親的人是兒女,還是忍不住想和他們說說話。   這不,這次就是接電話的時候摔傷的。   身邊沒有說話的親人,接電話就成了老高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。   一條看不見摸不著的電話線穿洋過海連接著老高與子女的感情,電話這種聯系方式似乎讓親情牢不可破,又似乎岌岌可危。   老高以前最怕電話響,不是搞推銷的就是賣保險的,現在老高最盼著電話響,哪怕是搞傳推銷的或賣保險的。   上了年紀以后老高添了個“癆茅”的毛病,一泡尿十幾分鐘尿不完,本來這是毛病,可老高覺得反正沒有啥要緊事,尿尿也算消磨時間,所以就默認了這不算毛病的毛病了。可是現在老高覺得這個毛病確實是毛病,生怕尿尿的時候有電話,怕接慢了兒子或女兒就不耐煩會掛掉電話。   每當聽到電話響,老高不管在哪個角落,一定“飛跑著”去接電話。為什么說“飛跑著”,這里還得有個解釋。   老高腿腳不利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每到刮風下雨變天氣就發作。吃虧就吃虧在“輕微”這倆字,因為輕微,用老高的話說就是,人吃五谷雜糧那能不生病。結果腿腳就輕微、輕微的不利索。要是天涼腿就更不利索,行走前兩腿必須原地先“發動”幾下,就是顫幾下,才能邁出去步,有時候想快的時候就會出現腳剎不住車的現象,腳趔趄,手飛舞,只能用頭部吃力地往前探著保持平衡,可不就是“飛奔”嘛。   按說兒女爭氣,又吃喝不愁,自己還有可觀的退休工資,老高這生活還不是該吃嘛嘛香,可老高吃啥都不香,不僅不香,還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,望著虛無縹緲的地方一看半天,老伙計們都說,這老高有心事,一點有心事。   老高是第六機械廠的退休干部,老伴剛滿五十就撇他而去,好在女兒爭氣,留學澳大利亞,又找了個“袋鼠老公”,算是在那里扎下了根,兒子大學畢業沒有出路,告訴老高,要出國尋找發展機遇,就投靠姐姐也去了澳大利亞。老高本不想讓他去,可一想不能因為自己阻擋孩子的“宏圖大志“,所以兩個兒女走了一雙。   其實,兒女走后,老高也是過了幾年舒服的日子。       老高住的小區是廠里的家屬樓,在城鄉結合部,每天都有老人在院子里圍在一起聊天說話,而且有的老伙計還有保姆照顧,小日子過得挺滋潤。雖說環境差了點,但人頭熟,許多老伙計還是附近村子的,來往方便,也沒有覺得多寂寞。老高喜歡下棋,而這里有的是退休后沒事干的老伙計,倒也不缺棋友。   老伙計們看著老高一個人寂寞冷清,就打算給他介紹一個老伴,可老高覺得土埋半截兒了這說出去好說不好聽,于是又有人幫著出主意,此老伴兒非彼老伴兒,就是對外說的“保姆”,你出錢,人家出力,兩合適。老高知道現在這個不稀罕,男人畢竟生活上沒有女人就像菜里沒有鹽,辛苦了半輩子還是有個伴兒才是家,再說兒女也不在身邊,就是找個保姆別人也無可厚非。   他一個月退休工資在這個城市也能擠入“黃金剩男”,所以吃喝不愁,唯一的缺陷就是沒人洗衣做飯說話。所以經過思索后同意了。當然只是老高自作主張的同意,這個同意也是老高幾天幾夜的反復思考、自我求證得出的結論。   他尋思著,自己健健康康的,請保姆兒女們是不能告訴的,他們不同意怎么辦?還不如不問。現在的兒女們一個個都猴精猴精的,不愿意家里的老爸找老伴,就是怕“半路殺出的程咬金”哄索著老爸把錢倒騰光了,畢竟半路夫妻兩張皮,就是搭伙過日子,最后錢沒了,家產沒了,到時候老伴拍屁股走人,落了個雞飛蛋打。   老高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少,老李不就是鮮明的榜樣嗎?寡居的老李雇了個中年保姆,保姆手腳利索,一日三餐伺候得他無微不至,里里外外也收拾得整整齊齊,閑著還給老李敲敲背揉揉腿,老李覺得人家對自己比兒女都好,所以又加工資又發獎金的,最后發展成了“老伴”,為了表明真誠倆人還領了結婚證,這下好了,工資每月照領不說,還得管她那邊的兒子吃喝用,老李為了圖個氣順,所以也默認了這個暗虧。老李就對老高說過這樣的話:“天天和人家媽睡,人家吃點要點也不多呀,人,得皮厚。”   沒成想,老家的老房子一拆,補償了三套新房,老伴這時候磨著老李過戶到自個名下一套房子,老李不顧兒女的反對,又為了表達真誠的愛情,同意了。結果,房子名字一落定還沒有捂熱屁股,老伴如“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復回。”       老李到現在還背著已婚的名頭過著單身的生活,一提這個滿眼流淚,真是犁地犁見了水——傷(墑)透了!   想明白后,老高打定主意,就是單純的雇保姆,出錢,出力,互不侵犯,她能咋的,年齡得是相仿的,女人老了就沒有啥想法了,都說保姆都有一雙“毒眼”,知道雇主喜歡什么樣的人,可我這么大的人了,這點免疫力還是有的,任你千條計,我有拙主意,保姆就是保姆,給你工資就是雇傭關系,不能瞎提拔。兒子姑娘知道了也不能說啥,總不能你們不在身邊,我連一個洗衣做飯收拾家的人都沒有吧?所以,一番自問自答的測評結果就出來了,隨后同意了老伙計的熱心。   見鄧姨的那天,望著婷婷而立的鄧姨,老高覺得一下子云淡風輕,沒說二話就領回家。當然,就是純粹當保姆。   老高偷偷了解過鄧姨,不明底細的女人他是不會領回家的,再漂亮也不行,這是原則,是底線。   鄧姨是本市人,和丈夫都是一個印刷廠的工人,沒想到四十歲那年雙雙下崗,下崗后丈夫開始是為了散心,和一幫工友打牌喝酒,沒想到染上了賭博,白天賭,晚上賭,把家底兒輸了個精光。鄧姨開始勸他別再去了,以前脾氣很好的丈夫現在卻伸手打人,鄧姨氣得一哭就是半夜。   一天又輸光錢后,丈夫去喝酒,夜黑又醉酒,沒想到失足掉進了一個溝渠里,腦袋磕在渠沿上昏迷過去,等發現的時候,已經神智不清,在重癥監護室觀察了一星期,欠下了一屁股債走了。   鄧姨為了還債啥都干過,賣茶鴨蛋、工地做苦力、刷盤子,風吹日曬,披星戴月一個月,掙的錢除過生活都沒有剩下的。后來聽說干保姆賺錢穩定還收入高,雖然兒子幾次打電話不同意,但還是偷偷參加了保姆培訓,她本不愿意出來干伺候人的活,可兒子結婚的費用,欠下的巨債都不容她選擇。出來做保姆,伺候過一個重病的老太太,把老太太送走時,人家兒女拉著她的手感激不盡。其實鄧姨做保姆時經常推著老太太在院子里遛彎,碰到這個保姆那個保姆的,時間一長,才知道這做保姆和做保姆不一樣,而且不僅僅是伺候男人還是伺候女人那么簡單。伺候女人比伺候男人難,伺候女人受累不說,工資也不高,因為女人但凡有一點辦法都不舍得找保姆,都是重病或生活不能自理,兒女又不想被耽誤生活和工作,沒辦法才找的,但男人就不一樣了,不僅工資高還啰嗦少,大多數就是花錢圖個享受,畢竟男人一個人生活多有不便,找個保姆用錢就解決了吃飯洗衣收拾家的困境。   她給男人做保姆,老高是第一家。   鄧姨不僅人長得漂亮,而且很會生活。做事不吭不響,見人不說話先溫柔一笑,再端茶倒水,聲音輕、手腳輕、動作輕,而且懂得避嫌,有規有距,仿佛家里沒有這個人。抹桌子掃地,洗衣服做飯,尤其是做飯,一日三餐不重樣的伺候,老高都驚訝鄧姨是不是廚娘出生。老高年輕時也是帥小子,大高個兒,白凈臉兒,現在六十多的人了,看起來像五十出頭,鄧姨手勤,衣服都是洗凈后必熨燙,每天老高穿著熨燙平整的衣服出門,老伙計們都會取笑幾聲,呀,看,新郎出來了!話里話外不免帶著羨慕嫉妒的語氣。       老高在家喜歡甩兩筆字,覺得某個字寫得合心意,就不由得給自己喊聲彩,好,好字!鄧姨開始覺得突兀,后來才知道這是老高的習慣,再聽到后就不驚不怪,望著書房門口,抿嘴一笑。   就這樣,瞞著兒女們,老高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。兒女每次打電話,老高都說不用惦記,很好,一切都好,那么遠那么忙就別惦記回來,兒女們聽出來老爸聲音洪亮精氣神足,倒也樂意不用惦記老爸身體,也沒有多想。   老高越來越喜歡在家待著。有個在家里忙忙碌碌地身影,卻又不吵不鬧,覺得家安靜卻不寂寞,熱鬧又不刮躁。他覺得和鄧姨之間有一種磁場,能同頻共振,一個客廳,一個書房,各干其事又在某種空間交叉重疊,空氣里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味道。   鄧姨自己沒有文化,特別敬佩有文化的人,老高雖然不是啥高水平,但幾十年辦公室的熏陶,一言一行都帶著書卷氣,鄧姨最喜歡老高寫毛筆字的時候,穿一家居服,袖子半挽,頭發隨著動作一甩一甩,一招一式都像優美的太極舞,加上老高吃飯不挑,說話也隨和,沒有一般人的怪癖,待自己從來沒有下看過,從心里就有了幾絲尊敬,所以鄧姨越發精心照顧老高。   幾個月過去了,老高就離不開鄧姨了,每次鄧姨回家都盼著她趕緊回來,可老高卻不敢往發展成“老伴兒“”哪里想。老高覺得自己不能是叛徒,說好的只是請個保姆,哪能像老李一樣淪陷,先不說兒女們愿意不愿意,鄧姨這樣正經的人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“臭流氓”,別到時候吃不著魚倒惹了一身腥,老伙計們還不得笑死呀。   鄧姨是女人,又經歷過那么多磨難,對人情世故更是比老高懂,自己啥條件自己得知道,女人得自重,就是老了也不能放任自流,所以看出老高的小心思就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,可再疏遠能咋地,一個鍋里攪勺子,想避嫌都難,離開這里吧,舍不得,工資高,閑事少,不離開吧,又覺得有地方不妥,可不妥在哪里又不知道。   老高最近喜歡和鄧姨一起去菜市場買菜,看著市場上那些青青翠翠、紅紅綠綠的蔬菜,個個飽滿圓潤,新鮮得直淌露水,心里就敞亮。特別是不熟悉的菜農看他兩人相伴相隨,就故意開玩笑說,看人家老兩口,活得多滋潤呀,今天新進的新鮮蔬菜,來點吧,大叔大嬸兒。老高鄧姨就有點尷尬,但也沒法解釋,鄧姨借口太貴要去別家看看,老高卻利索地掏錢。菜農嘴里就更沒有把門的了 ,一邊找錢一邊說,大叔大嬸,一看就是會過日子的人,你看大嬸被大叔寵得多滋潤。   冬天的雪要不不下,要不下起來就沒有完,扯天漫地的都是雪,學校單位都通知了停工停學,老高和鄧姨也窩在家里看雪花飛舞,漫天的雪花不緊不慢地紛紛揚揚下著,晶瑩潔白,落在地上還閃著銀光,老高喜歡雪,推開窗戶用手接幾片雪花,高興得看著掌心里慢慢融化的雪花,冰絲絲酥塌塌的感覺從掌心蔓延到了心里,一時倒忘記了寒冷。   晚上,老高開始咳嗽,后來咳嗽得躺不下,身子一會冷,一會兒熱,冷得時候捂著兩床棉被還喊冷,熱的時候,忽閃就把被子掀開,鄧姨按都按不住,給老高一量發燒三十九度六,趕緊打電話給醫院,等到醫院一檢查,感冒已經誘發了急性肺炎,都說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,一下子在醫院住了半個月,鄧姨也吃喝拉撒伺候了半個月,看著鄧姨消瘦的臉龐,老高感動地直紅眼眶。   老爸生病了,兒女們沒有一個在身邊,卻是一個外人床前床后的伺候?一想這個老高就生氣,不是不告訴他們,就是告訴他們,他們一下子回得來嗎?一聽是小病小災,不是工作忙就是沒時間,只會打個電話啰嗦著趕緊看病,然后匯個錢買個心安,可自己要的不是這個,就是想著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,有個說話聊天的人。這次要不是鄧姨,自己說不定都挺不過這關。這么長的時間接觸,鄧姨是什么人,老高相信自己的判斷,出院那天,暗下決心,回家就給鄧姨攤牌。管它什么閑言碎語,管它什么半路夫妻,沖著這半個月的辛苦也值得冒這個險。   那天,天也藍云也白,老高一下車,顧不上和老伙計們多聊就迫不及待地走回了家。靠在沙發上,看著收拾的干凈整潔的屋子,還飄著一股不知名的淡淡香味,感嘆了一聲,還是家里好呀!鄧姨無聲的笑了一下轉身走進了廚房,叮叮當當的聲音傳到客廳,像舒緩的音樂,老高愜意地瞇上了眼睛。半晌一股清香就飄進了他的鼻端,使勁吸了兩下,嗯,我最愛喝的雞湯,想著想著臉上的皺紋就開了花。       鄧姨把飯端到了桌上,招呼老高吃飯。一看,還是鄧姨心細,知道自己病剛好,都是清淡的小菜,搭配著雞湯熬煮的小米稀飯,不吃光聞著就覺得食欲大開。老高高興地讓鄧姨同坐,鄧姨和往常一樣推辭著廚房還有事讓老高先吃,這次老高那能同意,繞過桌子推著鄧姨的胳膊就按在了椅子上,望著鄧姨說,坐,今日不同往日,必須坐下。擋不住老高的盛情,一朵紅云飛上了鄧姨的雙頰,扭捏著坐在了老高的對面。   老高舉起杯,示意鄧姨也舉起來,聲音清亮地說,咱不喝酒就拿水代替酒,行嗎?看著鄧姨微笑著點頭,接著說,一是祝賀我病愈出院,二是感謝你的照顧,咱碰一個。   鄧姨看著老高神采飛揚的眼睛也高興的舉起了杯,不好意思地說,應該的都是我份內的事,可老高早“砰”一聲把杯碰到了一起,兩人同時笑了。   老高覺得氣氛好的不得了。望著對面矜持的女人,雖說她年紀也不小了,這幾年艱苦的生活更是讓眼角的皺紋都刻進了臉頰,可那溫柔真誠的眼神卻帶著親切的吸引力,老高覺得自己以后生活里不能缺少這個,端詳著低頭微羞微澀的鄧姨,思緒像毛頭小伙一樣四處長毛,有東西極力鉆出自己的腦殼,他努力咳了一下,仿佛給自己鼓勵也是給鄧姨提醒,氣氛微妙而尷尬,不覺的又咳了一下才說,他姨,咱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,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說,你看,咱倆也相處的不是一天兩天了,我是什么人,你也了解的清楚吧?   看到鄧姨點了點頭,才又接著說,你的人品我也知道,孩子們都大了,都有自己各自的生活,能作伴的無非就是老兩口,可我家你嫂子也走了好幾年了,你呢也是孤苦伶仃的,我就不再繞彎子了,我的意思是,咱倆能不能也做個伴兒一起過完后半生,也算老了老了有個依靠,你看行不行?   鄧姨原想著老高無非就是感激自己照顧他,說幾句感謝之類的話,卻沒想到老高突然冒出了這幾句,一下子怔在了當地。望著老高期待炙熱的眼神,既不想讓他失望又不想讓他傷心,可自己確實不知道怎么回答,硬是鼓起了勇氣回道,這,這,我,我想想......   晚上,鄧姨找個借口早早回到了自己屋子,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都半夜了,客廳還有動靜,知道老高也沒有安睡,翻身坐了起來靠著床頭發呆。   老高這個人,是好人,自己也是經歷過人情冷暖的過了半輩子,好賴還是分得清楚的,這么長時間的接觸,要說對老高沒有好感那是假的,但非分之想絕不敢有,自己也知道大部分的保姆都是名義上的保姆,出來當保姆已讓人說三道四,再往下走,自己不是就成了最看不起的自己,保姆就得盡保姆的責任,工作是工作,感情是感情。老高條件好,兒女成才,每天下下棋溜溜彎兒日子無憂無慮,可自己家里一堆爛事,給孩子爸看病欠下的債還沒有還清,而且還有個兒子沒結婚,和老高一起過,別人就該說是貪圖享受和錢財,確實,以老高的條件,以后不會看著自己不管,債和錢都不是問題,甚至兒子老高也不會外待,可越是這樣越覺得憑啥把這些都一股腦地躺到老高身上,讓他背負本不屬于他的麻煩,不錯,自己出來是賺錢,可不想是這樣的結果,老高不嫌棄,自己都嫌棄。今天他突然冒出了這樣的話,倒把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,翻來覆去一夜沒有入睡。   第二天,鄧姨趁老高下樓遛彎留了封信回了老家。   自從鄧姨走后,老高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下來,鄧姨沒來之前覺得一個人挺好,現在離開鄧姨讓他失去了生活的熱情,可每次鼓起勇氣都在最后一步邁不出家門。按照以前留的地址給鄧姨寫了封長長的信,可寄出去根本就沒有動靜,也不知道地址錯沒錯,她收到沒有,因為琢磨這個,吃不香睡不著,半個月才過了那個勁兒,不是沒想過去找一找,可鄧姨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,她決定的事情自有她的道理,信里說的明明白白,沒有回音說明里面有內情,不能讓她為難。   老高只能默默關注著鄧姨,知道她兒子工作了、她當婆婆了、她不當保姆了、她......   老高這次摔傷,摔的不輕,股骨骨折,親戚朋友們把老高送醫院,又給兒女們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回來,可天涯海角那是說回來就回來的,老高已經孤獨一個人在床上躺了一天一晚。望著窗外微暗的天色,又將是新的一天,可老高的心和天色一樣暗淡,轉回頭不由深深嘆了口氣,沒來由的又開始發呆。   臨床的老人都有親人在噓寒問暖,有的兒女已經陸續把飯給老爸老媽打回來準備吃早餐,可自己身邊只有護工,連一個親人都沒有,老伴也走了,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,活到土埋脖子才知道這輩子也太慘了,想想臉都燒的慌,拉起被子一把蓋住了臉。   突然有人把老高臉上的被子輕輕拉開了,順勢給他把被子掖了掖,望著那個輕言細語安慰自己的人,嗅著熟悉的雞湯小米粥味道,他像孩子一樣哭了,渾濁滾燙的淚慢慢流出了眼角...... +10我喜歡

這幾天林婉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地,有莫名其妙的煩躁。   今天是星期天,早晨的陽光很明朗,透過窗戶的玻璃灑進室內,讓人感受到冬季少有的溫暖。林婉有些恍然,昨晚睡得迷迷糊糊地,總是做夢,斷斷續續,隱隱約約好像碰到了星兒,但又沒能說上話兒,甚至他的形象都模糊不清。看看手機,已是凌晨兩點,沒有一個未接電話,沒有一條未讀短信,她有些失望,半睡半醒地熬到了天亮。   太陽出來有一會兒了,往常這個時候她該在樓下的廣場上步行健身了,可此時穿好運動鞋的林婉卻挪不動腳。   “已經三個禮拜零兩天了,也不打個電話。這孩子,怎么了?”她坐在床沿上,想起昨晚的夢,心里開始不安起來。她極力寬慰自己,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,不來電話說明他一切都好。   丈夫下夜班回來,給她帶了早點。她怔怔地瞅著焦黃的油條,沒有一點食欲。   “咋沒去跑步?想啥呢?沒睡醒呀?”   她搖搖頭,沒有言語。   “星兒給你打電話了嗎?”丈夫問。   他們和孩子約定好的,每周六中午給家里打一個電話,半年來,他一直做得很好。   “沒有,”她無精打采地應道。腦子里就開始想象星兒在學校的情形:是不是功課太緊,是不是沒錢了,是不是……   正在這時,手機響了。她急忙接聽,是哥哥打來的,他說:“咱媽想你了,和你說話!”   她靜靜地聽著電話:“婉兒啊!”母親叫她,那端的聲音有些發顫。   “哎,媽,是我!您好嗎?”   “好!好!媽就不放心你的氣管炎,好些了嗎?還咳嗽不?”   林婉下意識的點點頭:“好了!媽,您不用惦著啦。您的腿咋樣了?還抽筋嗎?藥吃完了就給我說一聲。”   “知道。旁的也沒啥事兒,就尋思著你好長時間沒打電話了,給你嘮幾句。你好好的,我就放心了。那我掛了啊!”   林婉眼里浸滿了淚水,算算已經兩個多月沒給家里聯系了。母親聽不到女兒的消息,就和自己聽不到兒子的聲音一樣,寢食不安。   好久她才把思緒從遙遠的故鄉、老家的院子、母親老態龍鐘的身影上強拽回來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有了孩子之后,確切地說,是在孩子到外地上學之后才學會做女兒的。   年輕時,工作上爭勝好強,閑暇時愛玩瘋跑,沒有電話,母親又不識字,她很少和母親聯系,后來,她的心思又撲在自己的小家上。俗話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,對兒子的牽掛思念,讓她體會到了母親這么年的心情。   林婉打開手機,給兒子發信息,但不知該寫些什么。   “星兒,媽媽想你了,只想聽聽你的聲音,抽空給媽媽回個話……”   原創: 趙改芳  散文網   +10我喜歡

我的家鄉是山村,四面都是高大的山,樹木都是巨大無比的,都是兩百年以上的古樹,遮天蔽日。   村里人都很迷信,對古樹有一種敬畏之心,每年都會帶好各種美酒香肉來到樹前,拜樹祈福。村里流傳很多的詭異故事,真假難以追究,但是有一件我年少時親歷的事始終在我心中,難以忘懷,這更加讓我相信長輩們說的也許都曾發生過……   那年我才十歲,和我玩最好的小超,二點我們三個閑無聊約起上山玩,大熱天的,太陽高懸頭頂,萬里無云。   他們倆都問我去哪里玩,因為我年齡最大,他兩都叫我刀哥。我當時可能也沒在意,就隨便說啦句“聽大人說臥龍坡埋有真龍!”沒想到他們就嚷嚷叫我帶路,我也挺好奇,哪兒到底埋啦什么?是不是真的是真龍?小孩嘛!無知又好奇。   臥龍坡在村子的北邊,哪兒野草叢生,黑土中還有爛木頭,碎瓦片,老人講很久以前有三十來戶住在臥龍坡,后來都沒人住啦!不知是太過偏僻的原因,還是缺水,總之就是沒人住啦!在古樹的遮蔽下顯得很陰森,不時有怪鳥的聲音,讓人起雞皮疙瘩。   “刀哥,我發現個好東西,快來”走在前面的小超好像發現啦啥東西,挺高興的,趕忙叫我過去,我心想這小子能發現什么東西?但還是加快速度過去。   他蹲在一處野草叢中,呼我過去,我走過去一看,當時就嚇壞啦!他居然用手握著一根骨頭,還笑臉盈盈,比我小幾歲但不至于不知道骨頭吧?   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啦!雖然不知道是人骨還是什么骨頭,但在如此陰森的環境下,不能不讓人害怕啊!   我急忙用手拍啦拍他的肩膀:“快吧它扔啦!這是骨頭!”小超方才臉一崩,也嚇得把骨頭給扔啦!后來他跟我說他還以為是什么玉石呢?現在想想也是挺好笑,但是詭異的事接踵而來。   小超把骨頭扔啦,我們都松啦口氣,二點和我差不多大,粗胳膊粗腿,一雙大大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。我發現他好像有點不對勁,平日挺喜歡嚷嚷的,今天卻像個木魚似的,片語不吱。   我很好奇,便問他你怎么啦!開始他還沒搭理,我又問啦問,他才轉頭看我。我發現他不對勁,臉色低沉,總不會是生氣,而且眼睛迷離恍惚的,像不是他的眼睛似的,我冷汗都快出來啦。   我和小超都用手拍他臉、肩膀、后背,并且大聲的呼喊他,沒一會兒,二點突然就冒出一句“別吵,旁邊有人”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般,我和小超都嚇得就差沒暈過去啦,這哪里有人啊?就我們三個啊!但是接下來的一切,都讓我感覺不到是在幻覺還是現實,太離奇啦!   “小孩子在這里做什么,還不快走。”這時突然從身后傳來詭異的聲音,空蕩蕩的,像是從棺材里發出的似的,我和小超嚇得抱頭大哭,二點卻站在原地,“呵呵”的笑啦起來。   “爺爺,你來啦,帶我回家吧!”笑得沒多久,二點卻冒出這一句,我和小超恢復啦一點,商量一定得救他,都是好兄弟,不能讓他被鬼勾去啦!我和小超慢慢站啦起來,看向二點,他的面前是一位滿臉布滿皺紋,嘴巴干裂,牙齒枯黃枯黃的老爺爺,但是他的眼睛十分的明亮透徹[1],就像是二點的一樣。   但是并沒有想象中恐怖,老爺爺,努力擠出微笑,皺紋一動一動的流水一樣。他向我們揮手,親切的叫到“小朋友,走爺爺帶你們看個地方”我和小超并沒有馬上過去,但是二點卻跟那老爺爺走啦,一搖一擺的,如同提線木偶一樣,不放心二點,我和小超又加緊步伐跟啦上去。   老爺爺走過密樹叢,穿過一個小道,蜿蜒曲折的,野花飄香,跟啦幾分鐘來到一個洞口,挺大的三米多高呢!我和小超繼續跟過去,洞中小道狹長,卻也是可以看清路,很不對勁,但是為了叫回二點,我們還是硬頭皮跟啦上去,老爺爺看起來步履維艱,但就是感覺就是跟不上他。   洞中沒啥奇特,跟啦幾分鐘,突然眼前閃過一片陽光,格外刺目,放眼看去,前面出現啦一片平地,青草傲立,微風吹來搖曳身姿,野花叢生,花香四溢,景色美極啦!   感覺就像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一樣,那時還不知道桃花源,直到后來大了,學到陶淵明的《桃花源記》我當時馬上就驚呆啦!心想難道那個武陵人也和我們一樣走入啦離奇的地方,當然我們的事還沒有結束。   一棟老房子出現在眼前,樹皮便是屋頂上的瓦片,木材的支柱已經被山蟲咬得支離破碎,僅僅還能支撐罷了。   老爺爺在房子前,停啦下來,轉身招呼我和小超過去,到都到啦,我和小超也只好上去,老爺爺指示我們在門前坐下,我們便坐在了門前的土石上,老爺爺也坐啦下來,親切的告訴啦我們一個秘密。   “我跟你們說,今天你們遇到我,算是幸運啦!”我們都挺好奇,這時二點好像也恢復正常啦,勸我們別說話,聽爺爺說,說這個爺爺真的救啦我們,我和小超都很好奇,到也只有繼續聽下去啦!   不知講啦多久,只記得老爺爺那張干裂的口一直沒停下,后來太陽都快落山啦,老爺爺方才停下啦,我們都知道了其中的秘密。   原來臥龍坡以前有龍姓的幾十戶人家,他們是最后搬到我們村的,因為和我們村買地,本來定好啦協議,因為村里的人貪污,把他們買下來的田地里那些參天大樹給砍伐啦,一顆一顆的大樹如同山崩一樣嘩啦嘩啦的倒下啦,我們這些農村的,樹木如同一家的財寶一樣,如同頂梁柱一樣。   看那樹木一顆一顆的都沒啦,憤怒的龍姓居民拿起啦鋤頭,拿起鐮刀來到村中,砍傷啦幾位伐樹的村民,可能是因為懦弱,也可能是不想惹事,便惺惺地又回去啦!   本以為就這樣結束啦,但是一天夜里,一群手拿火把,蒙住面孔的人向臥龍坡走去,一把火把臥龍坡燒啦,熊熊大火伴奏哪一個一個龍姓居民凄厲地慘叫聲,一把火燒啦,貪婪使人如同魔鬼一樣,犯下啦滔天大罪,但是因為村里的封閉,外界并沒有知道,話又說回來,在哪個魚肉百姓,黑白橫行的年代,又會有誰來管呢?   臥龍坡三十多戶的冤魂久久揮之不去,回蕩在哪里,伺機而動,想把憤怒施展在后人身上,勾去靈魂,殘食,以舒那無盡的冤屈。   后來,在老爺爺的指引下,我們穿過一片竹林,終于回到啦村里,在村口我們發現好多大人坐在哪里,一個一個的拿啦手電筒,沒有蒙面,沒有啦火把刺熱無情,那光亮指引我們回家。   像夢一樣,我和父母,同學說起的時候,他們和我意料的一樣,他們是不相信的,隨著年齡的增大,學識的增長,我也漸漸逼迫自己相信這肯定是我們的夢啦!畢竟在唯物主義的教育下,我們真的無法相信這是真的。   前幾年,村里修路,在過河時發現啦一個大洞,我也去看啦下,在洞的另一邊,一顆參天大樹矗立在哪兒,巨大的枝葉迎風招搖,最后居然偏向我的方向,我突然感覺好像那位老爺爺,真是難以想象,也許真是老爺爺吧……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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